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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失而复得_宇宙时间奥秘

2020-04-10 宇宙时间奥秘

时间:失而复得_宇宙时间奥秘  
初看上去,量子力学像它以前的理论一样,大大地消弱了时间箭头的基础。与像动量和能量这样的量比较,时间在量子力学中处于二级量的地位。利用称为“算子”的特殊数学工具,可以从波函数中提取可观测的信息。例如,从描写一个电子的波函数中,用这种算子可以得到位置或动量的值。但是并没有关于时间的算子,因为在量子力学中,时间并不被看作是一个“可观测量”(也就是可以测量的量)。由于这个原因,能量一时间不确定性关系的地位就有些含糊。但是,如我们将在第八章中看到的,如果时间之箭可以在一种广义量子力学中产生出来,则定义时间算子就变得可能了。
 
薛定谔的波动方程是决定性的,正像牛顿和爱因斯坦的运动方程一样。给定波函数在某个时刻的值,就可以严格地推断出任何或早或晚时刻的值。这个方程所描述的行为在时间上是完全可逆的。想象有一个特别的波函数,它在数学上代表一个没有观测到的电子的行为。这个波函数贮存了有关这个电子命运的所有信息,一旦我们用某种测量手段去进行观测,例如用一个荧光屏,电子的行为就立刻显现出来。与此相同,这个方程使我们能够预言,如果我们在将来某个时刻进行观测,电子所有可能的行为。更重要的是,它使我们能够推断,假使我们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进行观测,电子当时所有可能的表现。只要我们仅仅是谈及几率和可能性——这一理论的看家本领——量子力学就是纯粹时间对称的。
 
在量子力学中同样也有一种斯多葛学派的永恒循环。量子理论运用于一个孤立系统时,会出现一种很强形式的(第二章中描述过的)庞加莱回归,这看来支持循环时间的观念。给定足够长的时间,一个孤立系统的波函数,例如宇宙的波函数,就可以回到它的初始状态。这样,量子力学并没有提供一个令人满意的基本原则,来解释时间的客观流逝,或者至少能把时间有意义地区分成过去、现在和将来。
 
当然,我们必须超越波函数——因为它只是包含一个系统的所有的潜在行为,而去发现在实验中实际发生了些什么,也就是说,我们必须进行测量。从这一点上说,量子力学需要时间箭头。让我们回到外观上时间对称的波函数上来。当做出一个特定的测量时,会记录到电子已经到达某个地点,而且仅仅是到达这一个地点。这样,波函数——以及系统本身——必定在进行测量时经受了某种瞬时的转换。从一种反映所有可能结果的形式,变成只相应于实验中记录到的单一值,这是一个不连续的收缩。
 
这种从无数潜在的结果到观测结果的转换,称为波函数的“约化”或“坍缩”。如果我们采用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解释,可能发生的结果的数目会有无穷多个,但是当我们突然“碰”波函数时,其中只有一种结果变成为现实。想象你坐在一座量子剧院。这有无穷无尽、丰富多采的剧目可能会上演,从莎士比亚到考沃德(Coward),到易卜生再到威  
尔德(Wilde)。但是一旦大幕拉开,剧院波函数坍缩,出现在舞台上的却是克里斯蒂(AgathaChristie)的“捕鼠夹”。
 
这样看来,如果我们背过脸去而且不偷看,波函数将以可逆的并且决定性的方式演化。然而对电子在屏幕上位置的一次测量,就会把波函数的行为改变成不可逆的。当波函数发生坍缩时,所有这许多的可能性就收缩为单一的现实结果。在系统过去状态(潜在性)和现在状态(现实性)之间的对称性,因而就被取消了。的确,如果试图从一个给定的测量结果去反推过去,就会得出不正确的结论。这样,测量操作本身,就把时间箭头引入到量子力学描述的现象中去了。
 
然而,无论是坍缩了的波函数,还是原来的波函数,都没有给出时间的方向。大多数物理学家,只是简单地采用数学家纽曼(John von Neumann,出生于匈牙利)所提出的一个补充假定,即波函数一观测就坍缩。坍缩的机制并没有给出来。确实,薛定谔方程本身显然并不能描述这样的坍缩,因为方程是可逆的而且是决定性的,而坍缩是不可逆而且是随机的。这就是测量问题的要害,它对于时间箭头具有极大的意义,并且引起了许多佯谬。